天一黑,乌龟精就来了,在这里吵吵闹闹,要我们交出蟑螂女。怎么解释也不听,非说我们把蟑螂女藏起来了,一直闹到很晚才离开!”
这正是师太担心的,果然发生了,幸亏没闹出问题来。
“蟑螂女没回来吗?”
这话褚敏不能理解,皱皱眉头,也没那么困了:“不是跟你们在一块吗?”
“这么一小段路,蟑螂女到现在还没回来吗?”师太心里黑压压的,大脑一片空白,不知说什么好。
“太不可思意了!按我的想法应该早就回来了!师太担心,我还说没有必要,看来虫子就是虫子!虫头虫脑,这么两步路也回不来?师太和我昨晚一口饭没吃,一夜没睡觉,弄半天还要去找蟑螂女?真是太令人心烦了!又不是孩子,胎儿要不死,马上就要当妈妈了,怎么会这样糊途?” 我乱骂一阵解恨,心里依然很慌:“那个地方,很可能有豺狼虎豹,树上说不准还会飞来夜猫子。”
褚敏一无所知;我的乱骂只会给她带来一头雾水,依然解除不了心里的困惑。
师太刚才已经介绍了一遍,没有必要再说;褚敏心里也有感悟;这件事非常着急。我和师太真的一处也不想走,累了一夜,精疲力尽,只想睡下再也不起来。
褚敏要让小红花给我们做吃的。
师太大脑留下的印象,就是蟑螂女飞不动的情景。通过一夜,随时都有生命危险,心里慌得要命:
“我们不能在家等;蟑螂女会出事!”
我觉得先问问小红花再说。
褚敏低头命令红花仙子找蟑螂女。红花仙子当着褚敏的面搜索几次都没找到。褚敏还不甘心,又让小红花扩大面积搜索,依然毫无结果。
这事非常烦人,依我的意思丢了就算,也用不着费这么大劲去找,不过是一只虫子,找回来也没什么用,还要为她提供吃住。
师太想法不一样,作为修道人,以善为本;修心修德极为重要,蟑螂女并非虫子,是穿越过来的蟑螂人。
褚敏的看法比较实际;蟑螂女的存在有着极为重要意意,她是师妹们深夜安全入眠的避风牌;有蟑螂女就能安抚乌龟精的心。
这事逼在眼前,刻不容缓。
师太恨不得变成一道亮光,一闪即到;对我的风凉话不听;让褚敏拿着火炬,一弹腿飞出仙房门......
我烦透了,回来一口饭也没吃,肚子饿得慌,还要去找蟑螂女——拿着火炬,把仙房一关,紧跟着飞走。
仙房里的姑娘们一个也没跟来,我们吵闹半天;褚敏都知道起来,她们不知道吗?
师太瞪着眼呵斥:“别说废话,来都来了。”
我们三人迎着大风飞,刚翻一个山头,就发现蟑螂女在的那棵大树黑乎乎的,什么也看不清。
师太很激动,慌忙往树里冲,忍不住喊:“蟑螂女——!在哪呢?”
褚敏和我也跟着喊......
我们来到大树下,围着一边找一边喊,只听风呼呼刮,却不见蟑螂女回应。
火炬时明时暗,照亮非常有限。
我毫无根据,凭直觉判断:“蟑螂女肯定没死!”
褚敏找半天,喊得口干舌燥,一无所获,正在一筹莫展,听我这样说很奇怪:“你怎么知道?”
我说的是实话,来源于跟师太聊天:“因为没听见猫头鹰笑。”
师太认为我在师风凉话,大骂:“懒得理你!尽说些没用的话!”
褚敏心里比谁都明白,红花仙子搜索不到,只能喊仙师。
我一听,竭力反对;褚敏不是没听师太说过?今夜已喊过三次了!还是师傅送我们回来的。
师太也不赞成喊仙师,谁都明白,左一次右一次打扰肯定要挨骂。拿着火炬飞来飞去,心里溘然有了主意:“我们去找白须仙人。”
这话我赞成;褚敏根据现有的条件分析,也只能这样。
师太是个急性子,一刻也不能等,一弹腿飞向高空,没有目标到处喊:“白须仙师,在哪呢?弟子有事相求?”
褚敏宽大的道衣,在风的作用下,“啪啪”响,也不敢闲着:
“仙师呀!仙师,蟑螂女丢了!”
我痴痴望着黑乎乎的天空,肚子“咕咕”叫;饿得头昏眼花,无心找蟑螂女。
师太和褚敏下了血本,非把白须仙人喊出来不可;最后终于失败。
我对找蟑螂女不感兴趣,她存亡与否,跟我毫无关系:“怎么样?白须仙人也不出来,蟑螂女完了!”
师太没找到人本来就火,又听我胡言乱语心里更火;瞪着圆溜溜的眼大骂:“一听就烦!不知为何会这样恨人家?蟑螂女还想把孩子拜给你!说这样的话合适吗?”
我心里很烦,饿得心慌意乱,嘀嘀咕咕啰嗦,不想让师太听见:“我心里无愧,也不想做一只虫子孩子的干爹,有什么不合适?”
师太没听见,吵半天会影响夫妻感情,忍一忍:“算了,不跟你说,越说越生气!”
我一点也不怕师太生气,知道她离不开我:“你想生气,我也没办法。”
我的话声音本来就小;师太和褚敏也没当回事,假装没听见。
空中蓦然出现一道白光,闪一闪,越来越亮;像个大灯笼,从里面射出一束很亮的光,摇晃几下,飞出白须仙人,手拿黑拂尘问:“有事找为师吗?”
师太一看,兴奋得快要疯了,慌慌张张飞到白须仙人面前,将发生的情况介绍一遍:
“请仙师帮忙想想办法?”
白须仙人用手掐一掐,算一算说:“在附近一座小山洞里。”
师太把希望的目光投在白须仙人脸上,露出渴望:“仙师,能带我们去一趟吗?”
“能,大家进仙境吧!”
不知是那股风刮顺了,真是预想不到呀!仙师连顿都没打就同意了。
师太毫不犹豫飞进去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