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飞走。师太紧紧牵着我的手;我成了师太的随身物;她走到哪,我就到哪?我们一会来到单祥诗小屋床边;地下堆一堆擦血用的纸,床单上哩哩啦啦都是血痕。
单祥诗听见人来,睁开眼睛注视着师太;全身无力问:“师傅,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
这种问话,不是傻瓜都会告诉:“不是,你会慢慢好起来。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师太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,心里很担忧。
单祥思在被里翻滚一下,被子弯曲,露出乱发遮住的脸说:“头昏,全身软,想睡觉。”
我见她这样狼狈,很想为她捋顺头发,可是有师太在身边,一切由不得我。
师太关心的是流不流血,因为人的身体没有多少血,一旦失血过多,造成大脑缺氧,生命将保住。
单祥诗也不管我在不在身边,把被子掀开,什么也没穿;腿放两边,床单血红,垫了好几层纸,都是红的。
师太仔细查看一下,很放心:不流血了,只要不流血就好!“褚敏,还有没有止血药?再拿一碗来,让她喝下。”
“没有了,要另外煮。” 褚敏也害怕,把药罐里的止血药全倒给单祥思喝了,将近两小碗,那可是大剂量,也不知有没有副作用。
师太沉思一会:“药不是在你这里吗?拿一副止血药去煮。”
褚敏不敢怠慢,从自己的床头柜上拿一包止血药飞走。
师太把单祥诗的头抱起来捋顺头发,放下靠在枕头上,关心问:“想吃东西吗?”
单祥思刚刚小产过,肚子很饿;不问都想吃,这一提醒,肚子更饿:“想,想吃鸡蛋。”
鸡蛋的营养价值很高,一般产妇都需要即时补充营养;家里人都会用鸡蛋作为营养补充;这一点,师太心里清楚。可是道院哪有这玩意?师太正想办法:“等我去厨房问问褚敏,你好好休息,只要不流血,基本上没什么问题。”师太又仔细看一下,确认不再流血,为单祥诗盖上被,拉着我飞进厨房。褚敏刚用药罐煮上止血药;师太心里有事,始终惦着:“单祥诗想吃鸡蛋,想想哪有呀?”
褚敏知道的就是地窖里的东西,没人养鸡,哪来的鸡蛋:“地窖里还有三不像的肉。”
师太一听,有肉也行呀!产妇吃瘦肉,补充营养也挺快:“那就给她先煮一小碗,我和力天到后山看看有没有鸟蛋,找几个来煮给她吃。”
师太这样安排,褚敏也觉得挺好: “行吧!”褚敏煮一会药,拿着药罐进厨房倒了一小碗等凉。
师太牵着我的手,从火房后飞起,向后山森林多的地方查找。我们来到一棵大树旁,发现树尖上有个很大的鸟巢,没有鸟出入;我俩飞上去看;是空巢,里面什么也没有。只好又顺山飞,一会来到大悬崖边,我很想看看绿头怪还在不在?师太紧紧拉着的我手制止:“那玩意吸力很大,最好离它远点。”
这个大山崖的洞,是我两掌打开的。以前是一座大山边沿,由凸凹岩石组成,石缝中有许多小灌木和杂草,如今坍塌露出大洞,还有一只绿头怪物在里面:我心里犯嘀咕:“这么长时间了,它在里面呆得住吗?”
师太竭力反对我弄那玩意,让我赶快走开说:“它出不来,只能困在里面。”
我不管师太怎么想,反正就是想玩;我才二十多岁的人,难免有童心:“等我找个东西试试?看它还在不在?”我很顽固,把师太的手甩开,找根干树枝飞到悬崖口,悄悄扔过去,什么反应也没有。
师太不敢靠近,离远远地喊:“力天,我们还要找鸟蛋。别管它了,没时间。”
我根本听不进去,不到黄河心不甘,飞五十米远,从正面看,绿头怪爬在洞口边用眼睛盯着我;样子挺吓人,好像有吃我的打算;老远飞来一只鹰停在悬崖一侧面,钻进窝里,远远看去里面有东西;会不会有小鹰。我绕个大弯,来到大鹰飞落的地方;大鹰见我飞走。我飞近鹰巢看,有只小鹰在里面,毛绒绒的。大鹰在天空盘旋一圈,对准我的头俯冲下来,我来不及躲;大鹰落在我头上,用鹰爪紧紧抓住我的头,猛力扇翅,试图把我抓走。我太重,它抓不动,一飞把我的头抓几道爪印。我愤怒极了!师太在一边也不帮忙;我决定除掉这只大鹰解恨,一弹腿,追着大鹰飞去。大鹰飞高飞低,我在它身后,它回不过头来。我猛吸一口气,运化右掌,对着大鹰就是一掌,“呼”一声,带着火光;大鹰一闪没打中,吓得乱飞,一个翻滚顺悬崖飞去;绿头怪张着大嘴一吸,把大鹰吸进嘴里......我顺手又一掌,“嘣”一声,打在悬崖上,悬崖石头打飞,洞边出现大切口。绿头怪把大鹰吃掉,将切口挤一挤,山石“哗哗”滚落;露出很大的洞;绿头怪伸出脑袋,跳下悬崖,顺着山下逃走。我一看惊呆了;绿头怪身长约八十米,高六米左右。全身圆,闪绿光,有四条腿极为粗壮;头一举有十多米高。
师太瞪着双眼,把嘴张老大,倒抽一口气,惊恐过后,大声叫唤:“走了!让你别弄就是不听,现在好了,绿头怪放出来了。”
我很尴尬;绿头怪放出来意味着什么?我和师太心里都很清楚;我飞回师太身边为自己辩解:“出来就出来呗!反正往山下跑了。”
师太非常不安,空转一圈注视着我: “这玩意到哪,就给哪带来灾难?咱们走吧!看看哪有鸟蛋?”师太知道我惹祸了,对我更不放心,紧紧拉着我的手,又顺树找一圈,什么也没找到,只好飞回厨房。师太和我看一下墙上的大摆钟,指着中午十一点。师太着急喊:“褚敏,褚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