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莫西郎一通电话下来,我下一步的生活和工作就有了新方向——京城。
表姨一听说我要去做北漂,就苦口婆心劝我,“锦素,京城能人多,不好混呀,你留在华城多好,咱们至少还有个照应······”
在表姨的说叫声中我收拾好行李。
我在手机上定好后天一早飞京城的机票。
明天是我留在华城的最后一天,我想去公墓看看妈妈,再去逛逛买点出行要带的东西。
表姨见我去意已决,泪眼汪汪也不再劝我。
她去超市买了许多我爱吃的东西,打包,放进我行李箱。
“小素,你一个女孩子在京城,要注意安全,对别人多留个心眼,无论工作多忙,都要按时吃饭,毕竟人这辈子,也只有身体是自己的。”
我耳朵里是表姨的絮絮叨叨,但脑子却飞的很远很远。
我又不争气地想起来那个人。
从我在医院睁开眼睛那刻,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。
其实,不见,是最好的选择。
这一夜,我噩梦连连。
我看到一身水渍的妈妈朝我走来,喊着小素,小素。
我追过去的时候,她决然转身,任我喊破喉咙,她就是不理我。
天一亮,我去了市郊公墓,给妈妈道别。
春寒料峭,芳草未生,满目凄凉。
妈妈,您安息吧。
我用手绢擦了下墓碑上妈妈的照片,照片里的她正对着我笑,那笑容让我的思绪飘到了遥远的过去。
她牵着我的手,送我入学,教我认字,我跳级考入初中,她抱着我亲了又亲。我被华城大学录取,她比我还开心······
现在,所有的一切,都烟消云散。
如果不是我的疏忽,不是元无殇的蛮横,妈妈怎么会与世长辞!
如果我再与他来往,九泉之下的妈妈如何能安!
我恨毒了他。
走出公墓,我看到元无殇的轿车停在路旁。
或许他看到我了,他很快就推开车门,堵在我前方。
今天的他,一身黑衣。
他长身玉立,还是那么养眼。只是他今天戴了墨镜,我看不到他眼眸中的情愫,其实,我也不想看到。
我摸了下左手腕,骂自己,锦素啊锦素,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!
我把目光放到别处,走过他身旁。
只有我自己知道,每走一步,我的心都滴血般的疼。
他眼睛直直盯着我,双臂已经朝我伸出。
“锦素。”
他声音低沉醇厚,以往的我对他的嗓音毫无招架之力,现在,只觉得恶心。
我停下步子,避过他。
可是我的身体却被他拥住,我反应很快,对着他脸颊扬手就是一巴掌。
“不许走。”他死死抱住我的腰,满是短髭的下巴抵着我的脸。
“放开我,元无殇——”
我声音很低,但却从未有过的坚决。
“我妈妈就躺在不远处,你这样只能让我更恨你。”
他急切撬开我的唇,“锦素,我要你留在我身边。”
那种熟悉入骨的情欲气息铺天盖地而来,一想到妈妈入殓前那张苍白的脸,我骤然清醒,推开他。
“元无殇,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。”
“锦素,要我怎么做,你才肯原谅我?”他不依不挠。
原谅?
我妈妈的命都没了,我还能原谅他?
我笑得泪水都流了出来。
“我们的相识就是一场劫难,现在该结束了。元无殇,以后别再找我,我也不会见你。我们——就当作从未认识!”
他沉默着点燃一支烟,狠狠吸起来。
我缓缓从他身边走过。
我和他,该结束了。
下午,我去了趟移动公司,把自己现用的手机号注销。
既然要走,就不要留一点念想了。
第二天一早,我就飞了京城。
令我意外的是,丘意蕴竟然亲自来接机。
丘意蕴把我安排进“沃居”的单身宿舍,给我交代了一些在“沃居”工作要注意的事项,就走了。
“沃居”给提供的宿舍是二十几平的小公寓,在这个寸土寸金的京城能有个栖身之地,我已经很满意。
简单收拾完房间,我去附近办了张京城的手机卡,然后给表姨,陆欢把我新手机号发过去,又嘱咐她们不许外漏。
思虑再三,我又把我手机号给莫西朗和丘意蕴传过去。
很快,我就接到莫西朗的电话。
“锦素,对公司统一安排的住所可算满意?”
“莫总,我很满意,谢谢你。”
“我也有套空闲的房子,就是离公司远了些。你如果觉得公寓住着憋屈,我现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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