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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说,在听到凌梓良那些话的瞬间,姚佳忆是有些不愉快的。
要知道,为了保证这些孤儿的安全,为了给他们营造出一个宽和寻常的环境,林秋莲费了很大的心思,用尽了自己所能。所有来收容院帮忙的人,那些义工、社会上的捐助者,他们都是希望这些孩子能快乐平安地长大。不求他们将来出人头地,只想让他们普普通通地生活下去,排除身份标签所带来的“特殊感”。
大家的心愿已经放在了最低的那个界限上,希望将来这些孩子能以一个平常人的心态步入社会,能融于那些平常人之间,能在生活中真正自如自若自爱。
讲起来很容易,但真正去做的话,才知道这一项目标是有多难实现。
“孤儿”这个身份成为了他们的原罪,是命运加在他们身上的不公,根本无力抵抗。他们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,也决定不了自己走什么样的路,到什么样的高度和位置。而是这个社会给他们留出一条狭窄的道路,封住了其他的出口,只有那一个小小的门在不易察觉的地方半掩。
没有选择的,只能挂着“孤儿”的身份牌,在这个社会的阴暗角落努力生存,拼命汲取那一点点微弱的阳光。
公共设施、教育资源、社会福利,等等,国家提供给居民的这些基础便利,到他们面前都打了对折,只能剩下一半。有些地区还不到一半,个别国家根本为“零”,孤儿根本不被当做人类来看待。除此之外,他们还要承担很多倍的风险危机,比一般的孩子更容易遭受伤害和威胁。
同龄人的欺凌和歧视,这是最直接,作用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之上。成人的区别对待,那些有色眼镜也是林秋莲努力想要纠正改变的现象。还有诸如社会上的一些非法活动,那些恶人首先会把目光盯在他们身上。
比如几年前打击的人口贩卖活动,他们不仅仅是把作案目标定在孤儿身上,还会把绑到手的孤儿当做工具,进行二次活动。这种案例不止是这一个,其他领域也有涉及到孤儿。
最常见的,那些集体盗窃团伙、公路上的抢劫案件、碰瓷事件,都是绑架了孤儿作为帮手。那些人会恶意伤害小孩子的肢体,让他们变成残疾儿童,看起来足够可怜。以此去降低别人的防备心,骗取信任。更严重一些的,器官买卖或者药粉贩运,都是逼迫孤儿的去做的。
林秋莲就是担心收容院的孩子会遭受这种危害,才会扮黑脸,严肃地杜绝小萝卜们私自出门。她一贯是温和的人,脾气好到几乎没有底线,随着小孩子的天性去发展,不会做过多的要求。要严厉警告小豆丁,这对她来说,也是一种折磨和痛苦。
但即使十分不情愿,她还是去做了。
那些义工,花费几个月的时间去和小豆丁们培养感情,建立起“家人”一般的默契和熟悉感,这也是很难做到的。但在这个问题上,他们同样保持了坚定的态度。哪怕是被小豆丁们讨厌,被孩子们再次排斥,他们也没有过一次破例。
所有人都在为那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底线要求,只为了“平安”两个字,都这么努力在和社会抗争。每个人都付出了心血,都投入了莫大的精力,不管有多深的不甘心,都没有低头。
结果呢?这么轻易就被凌梓良给破掉了?他两片嘴唇上下开阖,轻轻松松的,就安排了同样的事情?那么多人在努力保护的孩子,还是遭逢到了这个世界对他们的恶意?
这算是什么?资本的力量吗?
有钱就可以做到任何事情,根本不用去顾虑别人的处境,是不是?深处高位,有权利有谋略有手段,就可以干预别人的生活,对不对?只要他想,只要他肯去做,就没有实现不了的,没有不顺和他的心意的,是这样的吗?
一股热血逆袭往上,直接蹿到了头顶,带来一阵阵的嗡鸣声。
姚佳忆心想,我是看错他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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