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你们都先去休息吧。”敖焯让手下都离开,因为他可不想在向海扬波低声下气时,有手下在旁观看,那样很没面子。
海扬波发现他床上放了几件衣服。“你怎么拿衣服出来了?我们要去哪?”
“不是、我们,是我。”敖焯捧着她的脸,贪婪的吻着她。要回去敦煌,恐怕会有好长一段时问看不到她、听不到她、摸不到她、吻不到她。
他已经开始想她了。
海扬波敛了眉,不开心了。“那我呢?你到底要去哪里?”
“回敦煌,有点事要处理。”如果让她知道是关于她娘,她恐怕会比他还心急,说什么都不能让她担心。
“什么大事非你不可?敖烺不行解决吗?你为什么不带我回去?”海扬波不愿意与他分开,对他的话更加怀疑。
是啊!低估了她的头脑,她不笨的。“如果说发生了战争呢?我不该回去吗?”要说服她可不容易,但让她回去只会让事情更糟。
“战争?那娘呢?”她唯一想到的就是陷在危机之中的娘。
“她没事,让乌斯亚救出来了。”为了她好,他只能先瞒着她了。
“嗯。”她放心的瘫在他怀中,在他怀里,她、永远找得到安全和平静。
“乖乖待在这里,侍卫们会保护你,不用害怕徘谋。等一切平静后,我再来接你,我保证。”现在会让他牵肠挂肚的就只有她了。他吹熄烛火,将她抱上床,话虽还没谈完却忍不住想抱她。
“战事若起,他哪还有闲工夫抓我?”海扬波抗议地拨开他的手,显然很担心敦煌那边的情况。
敖焯自傲一笑“别低估你自己。”这点可让他得意又烦恼,得意的是她是属于他的,烦的是招惹了徘谋这号麻烦人物。
“我要跟你回去。”她就着微弱月光瞅他,娇声哀求,她知道只要这样,十次有九次他会顺她的意。
“这回不行,太危险了。”反正大不了自己趁着夜晚偷溜,当她发现时他早已经在老远的路上了。
“就是危险我才要回去啊,我会担心你嘛!”她知道两军作战时,敖焯肯定会在最前头!她可不希望在武威这里替他提心吊胆的她宁可陪在他身边,胜利时她会为他高兴,如果,起义失败,她要与他同生共死。
看他丝毫不妥协的坚持,她不管,她不会让他把自己丢在这里的,活缠死赖她都要跟他回去。
“好嘛,让我和你一起。”
“嘘,你话太多了。”敖焯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,他已经决定的事,她就别想反抗。
就算在他的激狂欲里望下,她仍旧不放弃。
“不管,我要跟你回去,”她在迷乱之时喃喃说着。
因为她已将自己交给了他,嫁鸡随鸡!就算他坚持,她也不会与他分开的。因为她比他更固执。
敖焯回头看着落后在身后的海扬波,抿着的嘴角更加僵硬了。
他果然拦不住她。
清晨,他才和两名侍卫偷偷摸到马里,想要趁着天色昏暗骗过吐番人的监视偷偷离开,同时也痹篇她的跟随,料想不到的是她追了出来,抱住他哭着说要陪他回去。
他自然不肯,但当她扬言要吵醒所有人包括吐番人,让他也走不成,相信依她的性子是做得出来的敖焯,最后也只得带着她同行了。
他不愿意她在此时回敦煌,一是徘谋的事,再者如果真的开战,他宁可她在安全的地带。
他当然明白她是想陪他,才会这么不顾一切,甚至冒着再度惹火他的可能硬是跟来,他无法生她的气,只是,他真被这情况给逼急了。
他对谁都可以摆着臭脸,唯独她,只要她一落泪他就束手无策。他虽然了解她的性子,但是她才是那个真正能制住他的人。
说她狡猾,又觉得她天真直率,说她任性,又不得不佩服她的固执。她的美不仅在她绝艳的脸蛋,更是发自内心,吸引了所有男人。
现在他又该怎么向她交代她娘尚未脱困的事?她若知道他骗她,准会气坏的。
“爷,赶这么快好吗,海姑娘会不会累了?”骑在他身边的侍卫担忧的问。他们惯于行军,这种速度已经算快了,更何况是海姑娘。
敖焯又回头看她,见她果然在马背上歪歪倒倒,便稍稍放慢速度。她身边有另一名侍卫保护她,所以他不担心她落后太多,他一真超前是不想被她愁苦的脸分神,他有很多事必须马上厘清作决定。
而他们似乎甩掉了吐番的跟踪,昨天他已经挑了一名侍卫假扮他,如果事情顺利,说不定吐番人发现时他已经回到敦煌了。
“海姑娘!”后头传来惊呼声,敖焯未假思索便回头飞奔至她身边。
“你没事吧?”他打量着她,没事啊。再看向侍卫。
“海姑娘刚才差点落马。大概是太累了。”那名侍卫显然是在替海扬波讨个休息的机会。
“我没事。”海扬波虽然也因方才险些落马而惊魂未定,更累了,但想到敖焯归心似箭,说什么她都不敢耽搁他而且他的脸色好难看,为了不激怒他,她还是乖一点吧!敖焯看得出来她累了。
“过来。”他抬手将她抱至他的座骑上,让她安稳的躲在他的氅里头,汲取他的体热。她的身子轻盈,对马儿没有造成太大负担。
“你还在生我的气?”她的头从氅里钻出来,冷风刮着她的脸颊,她知道他们的速度又加快了,可是她一定得把话说清楚,不然她会憋得很难过。
“我没生气。”他惊讶的看她一眼后,又专心看着前方的路。
“可是。”她想了片刻,相信他的话!“那应该是我心虚吧,明知你是为我好才要我留在武威的,可是我太任性了,你不能怪我,换作是你,你也会这样的,对不对?”
他无奈的笑了。服了她了“对。”
“那么,我不许你再丢下我,听见没?不许了。”她贴在他的胸膛,展现另一种柔媚多情。
“知道了。”他低头对她承诺一笑,看着她全然信任的脸庞,他满心感动。自她从女孩蜕变成女人后,她的性子改了不少,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情况减少了,他有时还真怀念她的莽撞。
他们日夜兼程急着赶回敦煌,在途中遭遇几次盗匪打劫,但都轻易脱困,倒是海扬波被累坏了,又犯了风寒,总是食不下咽,但她却又不肯停下休养,所以后段行程里她都在半昏半醒中度过。敖焯虽然担心她的情况,但事情迫在眉睫,也只得硬撑了。
他们在敦煌城外暂歇,顺便将一路上没有理清的混乱解决。
“爷,咱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城?”敖焯的侍卫问。
“你们先进城,我和扬波随后,你们进城后先向二爷报告我的计划,尤其是扬波她娘的事,千万交代二爷要交代众人别漏了口风。
“我娘怎么了?”海扬波撑着虚弱的身体走来,她来回看着敖焯和两名侍卫,猜想他们有事瞒着她。
“我们想先将她和你爹送走,以免排该为了胁迫你又想伤害他们。”敖焯脸色一换,微笑的抱着她,更加心疼她的虚弱“瞧你又瘦了。”
她摇摇头“我没事,什么时候进城?我想先见爹娘一面。”
“再说吧!”敖焯向手下使了眼色,两名侍卫点点头,飞快离去。
“你有事瞒着我。”她捧着他的脸,真望进他墨黑眼中。
“何时你也变得会看人脸色了?”
“我根本,唔”她正要反驳,又掩唇倒在他怀中“恶,我是怎么了?”
“我看先带你找大夫看看好了。”他担心她的情况,这阵子她的活泼好动都全消失,怕是她病得严重,却为了赶路而硬撑。
“我没事,只是水土不服,我们回去吧!”她急着回去。
“好吧,比知道拗不过她、他也只好带她起程,不过速度上慢了许多,免得累坏她,也让敖烺有点时间和乌斯亚及其他人交代她爹娘的事。
虽然极力掩藏,但他们的行踪依然被吐番人发现了,敖烺猜想徘谋会大吃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