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笑。
“她既不美,个性也倔得很,你留她有何用?”敖焯不了解!他以为徘谋只爱美女,但那姑娘总是戴着面具的人,她应该长得挺吓人才是。
“谁说她!”
“徘谋!”狂吼声从殿外传人,打断了精采的歌舞,引起众人侧目,浑身带火的人一直闯进来停在徘谋面前。
众人屏息望着戴着面具的海扬波。在场的人皆知徘谋的残暴性格,只怕这连外貌都吓人的她连让啡里磷惜的可能都没有,便要血溅当场。
出乎众人意料之外,徘谋非但没有发怒反面柔声以对。“什么事?”
“我娘呢?”海扬波一发现娘失踪,想到的祸首只有徘谋,现在能够做出这种事的,只有掌握大半权势的他。
“我怕有人对她不利,将她换至另一座别院,让人好好保护着。”徘谋慢条斯理的回答,对她的容忍令众人吃惊,包括敖焯和敖烺两兄弟。
“这位是谁?”敖烺奇异的低问。他以为残暴的啡谊会一刀砍死这胆大妄为的小女子呢!
“这名身陷危境的姑娘,也就是我和你说过那日大闹咱们家的姑娘。”敖焯静静的打量海扬波和徘谋,将他们的对话收入耳里,想乘机厘清海扬波与徘谋之间的仇恨。
海扬波再走上前步,浑身颤抖说明她的怒气有多深。“也就是关住她了?为什么?”她居然能让徘谋有所顾忌,而拿娘做要胁,她该额手称庆吗?
“你别这样,我保证你娘很平安的。”徘谋依然有耐心的告知。
“我要见我娘。”她藏在面具之后的双眼折照发亮,怒意堆满她的胸口,仿佛再不发泄就要爆发了。
“可以,但是你要先答应我的要求。”一向唯我独尊的徘谋竟会对海扬波提出“要求”两字,众人因此而哗然。
“要求?”海扬波认真想了许久,然后她恍然大悟,她双手里在腰间,没有丝毫的气质。“想都别想我绝对不会当你的女人的,快把娘还我。”
要什么样女人都有的徘谋居然会耐心等待一个女人?而且是她。为什么?敖焯狐疑地望着戴着面具的娇小人儿不禁失了神。
他猜想她有许多面具,上回见过她戴丑陋的恶魔、弥勒佛,今天她戴着的是扭曲又长角的可怕面具,再搭上她粗鲁的动作和说话方式,要他认为她的长相比面具美,实在太困难了。
“看来我得再给你几天考虑,再久我可就不等喽!”徘谋邪笑地伸手拉她,顿时海扬波尖叫地落在他怀中。“你怎么老戴这么丑陋的面具?再让我瞧瞧你的脸。”他抬手要揭去她的面具,却被她毫不客气的。掌拍开。
“放开我。”她倏地抽出他腰间的弯刀抵在他颈间。
一时大意的徘谋错愕地望着她,冷汗从他额上滴落。
“你若是杀了我,可就再也见不着你娘了。”他知道诲杨波最在意的就是那个老女人,所以他抢先一步先将她关了起来,用以威胁海杨波。
很奇异的,他对她就是有种无法抵挡的感觉,所以他一直不愿强迫她,希望她是心甘情愿走。人他怀中。
“我。”海扬波被逼得绝望,只得退开却又在此时看见一旁坐着熟悉的人。“你怎么在这里。”她瞪着敖焯,然后她猜想,一定是他,是他向排该告密,徘谋才会抓走娘的。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敖焯知道她误会了,那天的事他根本没对任何人提过,因为那会让她丧命的,他就算不帮她也不会害她的。
“你先下去吧!只要你别乱来,我保证你娘平平安安的。”徘谋来回打量他们两人,脸上露出不悦之色。他不喜欢敖焯看海扬波的眼神。
敖焯见海扬波委靡不振的离开,心里总觉得不对劲,他不希望被她误解,只想向她解释清楚。“替我顶着一会。”低声交代敖限,他对坐在上位的徘谋视若无睹的离开了。
“你们敖家人都这么无礼吗?”徘谋没阻止敖焯离开,反正海扬波怎么也逃不巴他的手掌心,不过他的脸色不太好看。
“误会误会,我们敖家一向最支持吐番的。”原本臭着一张脸的敖烺自然明白敖焯要做啥,他马上换上一张笑脸和徘谋周旋。如果他再摆着那张难看的脸,怕他和敖焯都别想活着离开吐番国的皇宫了。
“喂,你等等。”敖焯放软声音唤着前方的海扬波。武力高强的他,深知自己长相吓人,又不知如何才能学会敖烺那样轻声细语的对女人说话,大概就因此女人一向都避他远远的,但他又担心此时会吓着她,只得少用点气力说话,或许有效吧!
不过,她好像也没怕过他就是了。他有点懊恼的想着。
“我有名有姓,而且我也不想跟你说话,你还不赶紧进去讨好吐番王,追我做什么?”海扬波连回头都懒了。就算脸上戴着面具,她还是不想面对任何人,怕被人发现她在哭泣。
“那么就请姑娘你告诉我你的大名。”她若是再不停下来他只能出手拉人了。
“我姓啥名哈关你屁事?”像是感觉到他的威胁,她打住脚步转身面对他。
他猜想她肯定在面具后瞪他。
“那也行,我们回去,我向徘谋问个清楚,顺道跟他说你想砍下他的头。”他作势转身。
“你去啊!我不信你有这个胆。”她语气中带着惊慌,被他吓着了。
“有同不敢?徘谋刚才还问我你怎么会上寒舍拜访呢!”他回头对她咧嘴一笑。
“我。”她语塞了。喷!没想到这蠢大汉还挺机灵的。”海扬波。碍于胁迫,她不得不说。
“姓海名扬波?”真是充满了海洋味啊,这名字在沙漠地区倒是挺特别的。“扬波、扬波,兴风作浪者也。”他摇头晃脑的取笑她。没想到硬邦邦的他竟也会说笑,不过好像也只对她才办得到。
“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,还有什么事?我还有事要做!没空跟你瞎耗。”她转身要离开。与他废话,还不如赶紧去找娘。
“那天的事我什么都没说。”他伸手拉住她。不知道自己固执什么,他不喜欢自己被她误解,或许是因为她的直爽吧!他知道她一向是是非分明,她这么厌恶他,让他有些承受不住。
“我不相信你的话,除了自己,我谁都不信了。”她要离开,可是敖焯不放手,她低吼一声,拿着手中刚从徘谋手上夺来的弯刀往他腰间刺。“放开我!”
敖焯闪过她的偷袭,反手一扭便夺下她的刀。“你不适合玩刀,我没收了。”
“还给我!”她侧身去抢。
“你想拿刀做什么?”他举高手,仗着自己比她高得多,笑看着她跳啊跳的想夺回弯刀。她这张面具太不讨人喜欢了,他手痒的想摘掉她的面具。
“杀你!”拿不到刀,海扬波干脆抡拳槌打他。
“这可不好,我还有重要使命要完成,暂时这条命还很重要,你别拿我泄愤。”他用大手包住她的拳头,微笑对她说。他不知道,自己原本冷冰冰的脸放柔了。“我怎能不气你?是你不答应帮我,让时机溜走,才会让吐番王两腿一伸就安祥死去,我本该将他大卸八块的。”
“死了就死了,有差别吗?”是他脑筋大直,还是她复仇心太重,为何他们意见如此不同?那日他只不过说了这句话,她的火气就马上起来,居然拿茶杯丢他,还骂他一堆难以入耳的粗俗街骂,之后便丢下张口结舌的他张扬离去。
“他应该死在我手里。”海扬波冒火的大吼。恐怕整个吐番皇宫都听见她的声音了。
敖焯鸪住她的嘴,将她带到一间无人的侧室“你再这么吼,就可以去阴间追杀上吐番王了。意图谋反,诛连九族,你知不知道?”
“那你呢?”她拍开他的手,退得老远。
“我怎样?”他闲散地望着她,既然这里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,干脆就让她吼个够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招兵买马,想要灭了吐番,我说得没错吧?”她伸出纤纤玉指指着他,一脸得意扬扬,认为他也有把柄在她的手上。
他倒不怎么担心,他总觉得她虽然莽莽撞撞,却不会出卖自己,更何况他有制住她的办法。“再叫啊,我被降罪你也别想活,近来你和我交往甚密,吐番一族又不喜欢你,他们已不得连你道杀了。你想想,到时你爹娘的下场又会如何?”
诲扬波被他一句话定住了。“爹,娘,我该怎么办呢?娘失踪了,我怎么也找不到她。”她伤心的坐下,呜咽地哭了起来。
唷,怎么说哭就哭了?
“你别哭,事情总能解决的。”敖焯出了娘胎的二十七年中极少与女子相处,他就连自己的妹子都摆不平,更别提眼前这个仍旧陌生的海扬波了。
“你这臭猪少在一旁幸灾乐祸,滚开啦!”讨厌,擦不到眼泪。她拉掉面具继续哭个痛快。
“那!我帮你嘛!”或许是因为同是汉人!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,也因为她身处吐番皇宫,他希望能够帮助她,而日他倩想除了他,没人可以帮她。
“你愿意帮我?”海扬波停止哭泣,她缓缓抬起埋在手心中的脸,原本的哀戚被期待代替。
靠在墙边的敖焯怔仲地望着她,难得的,他也发傻了。“你不丑嘛!”
何止是不丑,她根本是个美女,难怪徘谋愿意花时间来讨好她、要胁她了。
瞧她肌肤赛雪、馆馆秋波甚是迷人,双眼和俏挺的鼻头因为哭泣而发红,看来可怜兮兮的,与她所戴的面具完全沾不上边。
“谁说我是丑八怪了,就只有你们这种笨蛋才会以面具取人。”她扬手拿面具砸他泄愤。
她的美貌全被粗野气质给冲坏了、敖焯摇摇头,接住她的面具在手中把玩。“既然你长得这么美,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吓人?”
“你当我愿意啊?就是怕这张脸给我惹麻烦,不然你以为我喜欢整天戴张面具,就连小孩儿看了都会吓哭?”糟了,她怎么会在他面前摘下面具的?万一他把事情抖出来,反正也没差了,上任的吐番王已死,排该也早知道她的容貌,事实上她根本不需要再隐藏了。
他了解了。吐番王好色成性,她若不让众人以为她的长相丑陋,根本逃不过吐番王的毒手。
“别提这个了,你刚才说过要帮我的。”她揪着他的衣服,提醒他许下的承诺。
“但是不是现在,我不能与吐番为敌,起码要等我计划的一切完成后。”望着她仰高的小脸,他歉然以对。
海扬波被他的话激怒了,她扬手挥他一拳“蠢男人,到那时我娘还有命吗?我就知道你只是随口说说,你们男人的话根本就不能信!”
也对,如果战争一起,恐怕就难找到人了,他居然没想到。他抚着被她粉拳袭击之处摇头叹息。才发现自己满脑子想的都是战争、收复大唐国土,却忘了还有许多他可以关心的事。
显然他又惹火她了。
“你这个食言而肥的臭家伙!”海扬波怒骂后气冲冲的要转身离开。
敖焯拉住她“我说了会帮你的,更何况你自己能做什么?”
“求人不如求已,而且我再也不相信你了,骗子!”
敖焯瞪着她,感觉自己被她伤害了。“我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我根本不认识你,怎么知道你是怎样的人?我只求你别把我曾经求过你的事宣扬出去,那么我就很感激你了。”怒声说完后,她留下敖焯懊悔地责备自己。
这次他没话说,是他自己讨骂的。他该答应她会立即救人,而不是等,不知道多久以后。
扪心自问,如果是他的家人遭囚禁,他肯定也会急翻了天,所以不能怪海扬波不谅解他。
看来他得改变作风了,起码要帮助她,否则他会觉得对不起她。
这件事得再与效垠商量看看怎么解决才妥当,说实话,他比较适合耍刀弄枪,动脑子的事就交给敖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