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成羲红着眼睛,大声狂吼道。
白诺薇平静地注视着他,轻轻吐出一口气:“不,你还会东山再起的。我相信你。你绝对不会输给自己的女儿,一个才二十几岁的女人。”
似乎被她的话所感染到,从那一刻起,刁成羲再也没有说过任何自暴自弃的话。
对于白诺薇出现在刁家老宅,其实,刁冉冉是不太意外的。
从上一次,刁成羲那么维护她,甚至不惜为了她,想要出手教训自己那件事,刁冉冉几乎就可以预见到了,白诺薇一定会登堂入室的。
保姆来开门,战行川拉着刁冉冉的手,一起走了进去。
刁成羲正戴着老花镜,坐在沙发上喝茶,看报,面前的电视上,还在播着国外的斗牛节目。斗牛场内座无虚席,一头发了疯一样的公牛正在横冲直撞,背部已经插着好几根标枪,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,即将死在斗牛士的手中。
刁冉冉听见观众们的喝彩声,换鞋的动作一滞,心里不由得咒骂道,就是有人没心肝,喜欢看这种残忍至极的节目。
听见楼下的声音,白诺薇也施施然地走下楼来。
一见到她,刁冉冉本就没什么笑意的脸,立即沉了下来。
“原来是你们来了。”
白诺薇口中亦是不咸不淡地招呼着,让保姆去泡茶,一副当家女主人的派头儿。
“哦,再来一杯果汁吧,有人不能喝茶。”
她的眼神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刁冉冉尚未隆|起的腹部,哼了一声。
刁冉冉却并没有理会她,而是径直上了楼,脚步跺得很响,“咚咚咚”一路消失在楼梯的尽头。
她有些喘,几步走到秋境的房间前,四下看了看,然后伸手去拧房门的把手。
没有拧动。
刁冉冉松了一口气,看来,白诺薇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,还是没有破门而入。
紧接着,她又去了一趟自己结婚前住着的卧室,房间里也没有任何混乱的迹象。她把几个抽屉拉开看看,里面的东西整整齐齐,几乎和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。
她找到宝姨留给自己的钥匙,就是秋境房间的钥匙,随身收好,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了。
然后,刁冉冉又拿了几件她早就想回来取的东西,又找出来一个小箱子,把它们一股脑儿地都塞进去,然后提着箱子,小心翼翼地下了楼。
一见她下来,手里还拎着东西,战行川急忙上前,一把接过来。
“呵,姑奶奶婚后回家来,原来是拿东西来了。那你千万清点好,一旦走出这扇门,磕了碰了,我们一概不负责了。到时候千万别哭着喊着,说自己一出阁,娘家人就把你的东西给弄坏了。”
白诺薇的目光在那个箱子上流连了片刻,语气无不讥讽地说道。
“不劳费心,几本外文书而已。要不是绝版了,我也不会专门回来取。别的事情我管不了,只一点,你要是敢乱动我妈妈的房间,我就是死,都会拖你一起下地狱。不信的话,你大可以试试。这里那么多房间,随你挑,随你住,但愿你不会非要和一个死了很多年的女人过不去。”
刁冉冉没有理会白诺薇的挑衅,只是在提醒她,不管她在这里怎么折腾,都不要把主意打到秋境的那间房上。
“你!”
白诺薇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她很想发火,但是,别的事情还好,偏偏这件事,刁成羲还真的没有答应她。
刚来的那两天,白诺薇转了一圈,真的把注意力放在了那间打不开的房间上。她以前偶尔也会来这里,但是不过夜,所以对这里的房间格局也并非十分了解,只是知道那里是刁冉冉的母亲生前所住的房间。出于女人的好奇,她很想走进去看一看,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。
可惜,门锁住了。
她不敢破门而入,只好去问刁成羲要钥匙。
“我也没有。”
他的回答,显然令她很不满意。
“你不愿意让我进去,就直说,何必骗我呢?这是你的家,你怎么会没有房门的钥匙?”
白诺薇有些生气地说道,因为没有如愿,所以她心里更加蠢|蠢|欲|动了,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好奇,那么现在,就已经有些非要不可的味道了。
刁成羲也没了好语气,怒道:“我何必骗你?没有就是没有!我都多少年没有去过她的房里了?一个死人的屋子,你非要进去看什么?就不怕沾到什么东西吗?你不怕中邪,我还怕呢!”
当日,白诺薇在刁成羲那里碰了个钉子,她的气还没消,此刻,刁冉冉又拿这个问题羞辱了她一顿,她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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